面,马文才却思忖了下,骑马去了队伍后方。
那边,任城王一见了陈庆之,便出声喝问:
“陈将军,你身为梁国将领,深受魏国大恩,既以梁国人之身得封大司马、大都督,又深受魏主信任,被托付黄河沿线防御军事,又为何能眼睁睁看着尔朱荣军队南下,屠戮我魏**民?!”
“黄河南岸一战,血流成河、死伤惨重,我国随军的拓跋宗室与洛阳官员均在此一役惨遭毒手,无人生还!你作为节度魏国兵马的大都督,怎么还有脸回到洛阳?!”
任城王这并不是欲加之罪,而是打从内心里就是这么控诉着。
元魏宗室遭此大劫,几乎尽毁于尔朱荣之手,而陈庆之正是推波助澜之人,正因为如此,他字字句句情真意切,带着极大的愤慨。
在这一点上,白袍军确实理亏,实际上很多白袍军中的士卒不明白为什么有斥候显示尔朱荣在南渡,他们却袖手不管。
陈庆之也无法在众人前解释清楚自己的用意,无论怎么说都显得自己不把魏国士卒当回事,竟一时语塞。
就在贺六浑暗中心喜,正准备趁势再喝问逼降之时,猛听得白袍军阵中有人朗声问道:
“我等是奉命守卫洛阳的军队,即使没有防住尔朱荣南下,亦师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