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何从?”
“你……”
贺六浑一张口,只觉得嗓子嘶哑的厉害。
“师兄,你们想还复旧制,想要重现鲜卑旧时的荣耀,但那原本就已经过时了。没有什么制度会永远养着一群闲人……”
花夭陈述着这令人痛苦的事实。
“六镇的荣光,在失去对手的那一刻,就已经熄灭了!”
“组建黑山军的时候,我才真正感受到‘自由’的快乐。在黑山军时,军中有羯人、有汉人、有鲜卑人,也有高车人,但没有人以‘什么人’自称,只要进了黑山军,就都是兄弟。我们可以做买卖,也可以打仗,没活儿干时种种田、看看书,也不会有人以‘旧制’苛责鞭笞我们。”
她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军户的制度本就是错误的!没有什么制度该规定了人们生来该做什么!战时当兵是我们的义务和荣耀,闲时耕种生活也是我们的权利。地域、门第、血统、甚至性别,都不该是决定‘我们是什么’的束缚。”
“这天下不‘自由’已经太久了!自魏晋以来,用出身和门第来决定‘你是谁’的错误已经延续了太久!”
“你问我为什么替马文才当说客?因为他从来没有只想着争地盘、当首领、得富贵,他想要的,是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