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还在翻身,想必还未睡着。他着实不愿此时过去,只好干坐在书案前,在多宝阁的遮挡下,支着头瞪视远处床榻间的鲛纱帘幕,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符咒。
这一幕落在吴六一眼里,就像个不受待见的男人,幽怨地遥望媳妇那般可怜。太监想到了在家务农的父亲,曾经也是这般看着娘亲……做男人真的好辛苦,所以他毅然决然地改变了自己。
又等了半个时辰,见床上的女人不动许久,慕容策这才去净房盥洗,轻手轻脚上榻盘腿坐在外侧。
他确认吴六一离开后,又放下另一半鲛纱帘,这才从怀中拿出黄色的符咒,轻轻放在睡着了的女人额头上。
“哎。”符咒没有粘性,很快滑落了下来。
男人像个做坏事的孩子般,快速拿起符咒放入袖中,冷着脸看了看眼前丝毫没有反应的女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下意识将符咒送至唇边,想要用舌头舔舔符咒,但是看着黄纸上鬼画符般的红字,厌恶地打消了念头。只得懊恼地撩开纱帐,去茶盏内沾了茶水,复又上床轻轻贴在那女人的额头上。
这符咒是他照着玄学书籍悄悄画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效用。
这女人真是……
看着符咒下的那张惨白的脸,瓜子形的黛画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