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叹了一口气:“妾举家从代州逃难而来,盘缠已然花的差不多了,租不起舱房。”
王徽妍看着她怀中的婴童和手上牵着的幼儿,接过容九身上的披风,又将装有金叶子的荷包交给了她,“略尽绵薄而已,收下罢。”
妇人不敢要,推脱道:“小娘子心善,如今天下不太平,皇帝说换就换,还是留着银钱傍身为好。”
“谁说皇帝会换!”她脸色垮塌下来,地将荷包和披风放在妇人手臂上,转身向舱房走去。
留下错愕的妇人,看着远去的身影,恭敬地福了福。
“九爷,”王徽妍将门关上,不敢与容九对视,鼓起勇气说道:“我想到达蒲州后直接去王氏分号看看。”
“我看你此番出来,不像是游山玩水,到像是钦差大臣。”容九将她按坐在床榻上,“躺下,我为你施针治疗寒症。”
王徽妍不疑有她,知晓如今没有条件泡药浴,乖乖躺了下去。
容九看着面前的少女渐渐进入了梦乡,这才收针为她盖好薄被,坐在榻上阖目打坐。
“慕容策,你混蛋!你就这样撒手不管了……”
“太子还小,我没当过娘亲……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你以为我想活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