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真的好痛——
浑身粘稠,她已分不清那是汗还是血——
连带着意识也开始浑噩起来。
她仿佛看到了年幼之时,她羡慕平常人家的女子,偷偷地在家涂胭脂水粉,被娘亲自责落泪的时候。
她说,“宋奕,你记住,你是宋家的长子,宋家将来的当家人,你身负着宋家兴衰荣辱,只可流血,不能流泪。”
她又仿佛看到,她年幼之时,那严厉长板着张冷脸的中年男人呵斥着她,“我宋家男儿哪一个不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宋奕,你如果连这点苦都受不了,将来还怎么为国效力,行军打仗?”
身体滚出布满椎骨钉的地毯,宋奕浑身是血地躺在地面上,她抬着眼看着黑沉沉的天,此刻,有一滴,两滴,三滴的雨珠不断地打落在她的脸上。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不想,今天的雨水倒是苦涩的。
在地上静谧了几秒,她手肘撑在地,艰难地站起身,虚弱地望向那坐在高位上的人,“皇上,滚钉板,过火刑,这两种刑罚我都已过,您是否可以答应我的请求,下旨放过宋晓了?!”
慕修寒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在桌旁上,目光冷寒地望向她的脸,“传旨,宋晓无罪释放。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