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掌炙热有力,掌心的肌肤干燥又那么点儿硬,虎口和掌内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这是他握枪的手,正牵着她的。
电梯门能清楚地映出此时阮枝的模样。
她低垂着脑袋看不到,邢惊迟却能清楚地看到她另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袖口,就差没把那圈毛衣边边揪出一朵儿花来。
他不动声色地偏头看了她一眼。
柔顺的黑发披在肩头,雪玉一般的耳朵从毛茸茸的发里探出来一点儿,隐隐地泛着红。
邢惊迟收回视线,平视前方。
他看到电梯门上映出来的自己无声地笑了一下。
...
电梯在一楼停下,阮枝后知后觉地被邢惊迟牵着往外走。
“阮枝,看路。”
低沉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阮枝这才回过神来。
她上一次被人提醒看路还是上大学做课题的时候,她的老师笑眯眯提醒她看路,那时候她的老师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孩子。
阮枝的心里无端生出点儿窘迫来,她轻声应了一句:“我在看的。”
邢惊迟也没戳穿她,毕竟昨天才把人惹恼了。
他适应着阮枝的步伐,放慢了步子走。
邢惊迟和阮枝的相貌不论摆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