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顿住,和面前张牙舞爪的小青瓷对视片刻。
阮枝真是一点儿都不怕他,从滇城起就那样,不怕嫁给他,不怕他不能经常回家,不怕他冷着脸也不怕他生气,更不怕亲近他。
很少有人不怕他。
小时候因为他姓邢,很多人都怕他,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和他说话。这种场面他越长大就见的越多,所以他很少有朋友。后来他上了警校,丢掉了邢家给他的光环,别人因为他的实力敬畏他,但也怕他。现在也是一样,警局大部分人都怕他。
只有阮枝不怕他。
邢惊迟微微低头,靠近气呼呼的小青瓷,挑唇:“你亲我一下,下回我就知道躲了。”
阮枝莫名其妙地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她闷着脸看向邢惊迟的小疤痕,藏在眉毛里就那么一丁点儿,痕迹已经很淡了,但她仍是为此而感到难过。
她松开了他的耳朵,顺势手滑落在他肩头,就借着他的肩抬起上半身靠近了紧盯着她的男人,迎着他灼灼的视线贴近他。
片刻后,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邢惊迟的眉尾。
就是这样如雨丝拂过一般的轻吻让邢惊迟浑身僵住,清甜的味道和柔软的唇,以及这个吻里所包含的珍视和心疼他都真切都感受到了。
邢惊迟抬手抚上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