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就随他去了。
邢惊迟把阮枝送到东院门口就离开了, 阮枝朝他挥挥手,看着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踏入雪里。在她每天早上灼灼的目光下,他终于不在冬天只穿一件夹克衫了。
穿着大衣起码看着不那么冷。
阮枝进东院的时候赵柏和刘奕华都不在, 只有朱教授一个人端着保温杯站在门口赏雪。这小院儿在冬日里别有一番风味,朱教授兴致来了就会作一幅画。
“哟,小枝儿,没上前头凑热闹呢?”
朱教授笑眯眯地喊阮枝。
这一次百年展声势之浩大难得一见,博物馆一次性开了六个展区,好些藏品是从文物局运来的,连他们都难得见到。这会儿都溜到前边儿去看热闹了,趁着还没开展。
阮枝摘下手套抖了抖脑袋上的雪,应道:“这会儿人多呢,我晚点再去。”
朱教授揣着手应:“也是,快进来暖和暖和,外头冷。”
阮枝一溜小跑就进了工作室,暖气扑面而来。朱教授来得早,早就煮了茶,阮枝也倒了杯茶捧着到门口和朱教授一块儿赏雪景。
雪天湿冷,还好没下雨,只一片薄薄的日头撒在雪上。
两人凑在一块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朱教授看着地面上的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