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被针刺一样的疼,她仿佛看到了那日萧睿在拍完这张照片之后,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的侧影。
只剩他一个人了,他该多难过?
眼泪啪嗒一下掉在照片上,岑青禾迅速抬手擦了下眼睛,休息室是公共场所,不知道何时就会有人推门而入,扬头深吸几口气,她调节了一下呼吸,等到情绪稳定之后,这才掏出手机。
本想打个电话给萧睿,但是手指停留在屏幕上方,她还是迟疑了。
互相听到对方的声音,大家心里都会不好受,而且她真的怕萧睿会更难受。
临时改成发信息,岑青禾说:照片我收到啦,很漂亮,谢谢。
发完之后,她下意识的删了一半,总觉得说得不好,所以斟酌着又改了一版:照片我收到啦,不愧是我一直想看的金字塔,真高,狮身人面像也好漂亮,你没跪下磕头许愿吧?还是你厉害,说去就去了,向你学习,敬礼。
洋洋洒洒编辑了一堆,打完之后怎么看怎么来气,总觉得特别做作,一口气全删了,岑青禾又开始重新写:照片我收到啦……
好像无论怎么修饰,都觉得不好,不是太敷衍也许会伤他,就是太假也许会伤他。
想得心情焦躁,最后岑青禾还是决定打个电话过去。她这种人,不逼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