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见’,但可以听见,他也会从旁跟她聊些什么。
今天他不在,病房里面格外的安静,就连护士都没进来,因为她说要早点儿睡下。
现在她看人还是会模糊,除非像周砚之今天似的,几乎把脸贴在她面前,她能清楚看到他的眉眼,他的鼻梁和嘴唇,无一不精致的令人惊叹。
他明明长得这般好,又是个富家子弟,何苦来这儿找罪受?难不成只是为了好玩儿?或者……一如他朋友说的那般,不过是为了要哄骗她而已。
心实在是太难受了,袁宝妮平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眼泪就从眼角滑落。
说她固执也好,说她不跳黄河心不死也罢,反正袁宝妮半夜从病床上翻身下来,穿上鞋子和外套,打开门,左右看了看,避过值夜的护士,乘电梯下了楼。
拦了辆计程车,她也看不清楚司机是什么样的眼神在看她,她报了地址,“金夜。”
司机问:“哪个金夜?饭店还是娱乐会所?”
袁宝妮迟疑了长达五秒,然后低声回道:“娱乐会所。”
司机看她一个年轻女孩子,外套里面露出来的分明是病号服,这大晚上的……
不过海城的司机不像夜城的那么爱聊天,也没问,直接把袁宝妮给送到了金夜娱乐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