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有个教书先生模样的人，站在石旁，仔细分辨着，嘴里念叨着：“水三儿，水三儿......”
路过的游魂停顿了一下，幽幽道：“该走了，得走了，再晚，孟婆店就要打烊了。”
“我得再等等，他说过，有红线牵着，就不会走丢的。”
昏沉沉的上空下起了鹅毛细雪，在灯光的映衬下乱飞，秦书身量单薄，依然挺直着背脊不肯松懈分毫，冷厉的风吹起他长长的衣摆，下面空空荡荡。
红灯笼射下的光辉下，他眉目如画，水嫩嫩得像是个女娃，依稀宛如少年时，只是额头上那片淤红分外刺眼，哪怕堕了黄泉，他也没失了满身骄傲。
游魂叹息一声，将手里的油纸伞递给他，自己再次踏进排成长龙的队伍，缓慢前进。
那把伞，是他老婆烧给他的，怕他在黄泉被雨淋被日晒，却没想到要多烧一把，烧完伞没几天，他老婆也下来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