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不开了,我要走,我要离这里远远的,三天后让你姐到火车站来,火车站广场东南角有一伙黑车。”
人都请你走了,江钊光明就正大光明走出房门口,走到不在黄老板视线内立马露了怯放跑了气一轮轮憋下来,疲软的身体扶住走廊墙边扶手,像个垂危病人似得有气无力走出去。
她做别人眼中的好学生好孩子做惯了,头一遭下定决心与被害者同谋的杀局虽然落得一个谋杀未遂,她却要一辈子背负纵凶的罪恶感了。
掏掏口袋掏出一张东西来,黄老板留下的一纸遗书,刚才救黄老板在床头发现的,皱皱巴巴,展开来看看,一笔字歪七扭八,春蚓秋蛇,咱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咱,写得什么跟什么,如果一不小心人没救回来,那就真成绝唱了,好在现在没人需要它。
门口一个垃圾桶,作废的遗书重新团成一个小纸团子扔进垃圾桶里静寂无声,分明没重量的,江鹭却觉得一块巨石落了地,溅起一地雨水,她没带伞冲进了雨里,水湿了半腿高。
黄老板想必不会再死了,剩下的事她自问没能耐操心,她多管闲事操了一回心,却连自己是好人坏人都分不清,再不管了,三尺门里是家事,三尺门外干人屁事。
火车站人来人往,出站进站的人蜂起,三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