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李玉华,直接冲到院子里嚎起来。
在炕上躺着醒酒的李金库忽地一下坐起来:“有完没完?大晚上的,你让她喊啥喊?让人听着好听啊?干咋玩艺呢?多大了,还傻了巴唧吃脚……”
正捧着臭脚丫子啃的李栓柱傻乎乎地抬头,还没直起身就被李金库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生了这么个东西……”
“你又打他干咋?还嫌他挨打挨得不够啊?”白玉凤也顾不得再去打李留弟,丢下扫炕条帚去哄咧嘴大哭的李栓柱,又喊:“留弟、留弟,还不进来收拾?!”
李留弟抹了把脸,歪着脑袋斜了李玉华一眼,才进屋。
蹲在地上收拾盘子碎片,她抬头,看到李金库阴着脸抽香烟。
9分一盒的经济烟,虽然便宜,却不像李老大一样抽自己卷的旱烟,因为这个,李金库一直觉得比自己哥高人一等。
白玉凤细声轻语地哄着李栓柱,和李金库一样,根本就没拿眼看她。
在这一家子人眼里,她就是个透明的,根本不值得一看。以前李留弟觉得屈,但现在觉得正好。
捡起白玉凤刚才用来砸她的鞋,李留弟放在炕边地上,好好地摆正了,却顺手拈了一小把瓷盘碎片塞进了鞋里。
转身拿着撮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