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笔挺,如同是一株失水的竹子。
可是他听到我的脚步声,原本暗淡的眼眸又微弱地亮了起来好像屋檐下积灰的灯。
灯光在他头顶个投下一串黯淡的光晕,让他看起来好似一个落魄的流浪诗人。
我此刻居然还能想出那么浪漫的比喻。
我把药酒塞给他。
他没接。
我以为他在耍少爷脾气。就听见他说:“老师,不要紧。”
“这点痛,比起让老师伤心,不算什么。”
他说着竟然还微微一笑。
“我不逼老师了,我总是欺负老师,老师在这里才是开心的……我现在可以回答老师了,这四年我过得很好,爷爷把峥嵘交给了我,没人能再管我,也没人能够威胁老师……”
他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晚风拂过田野而卷起的层层波浪,簌簌地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我握着药酒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了冷汗,滑腻地快要握不住。
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他的外套。
第44章
谭老先生的宅子里有间药房,里面有张折叠床。
房间里装着老式的电灯,灯光并不明亮。房间里有一面墙都是放着中药的柜子。
浓浓的药材气味冲淡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