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冼子玉闭着眼,无奈地苦笑道,“那些百姓……我也护不动了。”
他出不了家门,身边也没有完全为己所用得眼线,无法越过冼子玦和族长往上传递消息。
他身边唯一可信的人就是连棣,却也被族长牢牢抓在手里。连营首领的位置太显眼,稍有行差踏错,一经发现便有性命之忧。
他绝不可能拿连棣去冒险。
“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你该知道我的脾气。”
冼子玉道,“这回的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正经跟你说,现在就走。这里就要被铲除了,不能再留。”
既然敢与虎谋皮,就得有被反咬一口的觉悟。
他看到的未来里,敌国攻占都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血洗冼氏满门。无论明线暗线,一个活口都不留。
“我顾不上别人了。”
冼子玉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你也只能留给自己。”
“最多半月,战火燃得很快。要你跟族长他们对着干是肯定行不通的,但只单纯躲避却还有机会。只要躲过这半个月,你就能借着战乱离开潜国,去别的地方改头换面重新开始生活。”
他说得有些急,又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气力消耗得多了些,一停下来就喘带咳的。休息了一会儿再开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