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榕凛依然注视着他沉默不语,此时也没有人能猜到这位善变的帝王在想些什么。
沉默的时间越长景贵妃越是紧张一份,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紧渗出了一层薄汗,她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挽回这个尴尬的局面。
“陛下……”
“父皇还要盯着儿臣看到几时呢?”
就在景贵妃勉强挤出一丝妩媚的笑容时蔓尘突然开口道,在没有经过陛下的恩准下他自顾自的站起来,清澈如深潭一般的眼睛散发着散漫不羁的笑意,“还是父皇想要儿臣靠的更近一些好让父皇瞧个清楚?”
宴会上的所有人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没有人敢在昌源帝面前表现的如此无礼,就算这位六皇子是已定的和亲使但他还要在皇宫待上半年的时间。如果这是六皇子的破罐子破摔,在此时得罪这位冷酷无情的帝王依然是不自量力的愚蠢。
让人意外的是高坐上的男人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乏味的面孔上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笑容道,“好啊,那皇儿就坐到朕身边来吧!”
“儿臣谢过父皇!”没有任何做作,青衣的蔓尘犹如一只展翅的青鸟,姿态悠然的坐在连皇后都不曾做过的位子上。
他虽然在笑,但眼睛依然清澈见底,就连这样绝无仅有的荣耀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