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子,只是一闭上眼睛那发自灵魂的恐惧就足以消磨掉他的所有意志。他纵有医百病之能,亦是治不得自己的心病。
又一次从那冰可刺骨的寒意中惊醒,蔓尘已经学会去适应那心悸的感觉。方要卧回床上,却发觉屋里似乎多了丝异样。
在圆桌的位置坐了一个人,窗外的雪光照进来在那人的面具上反射出一抹刺目的寒光。
面对他蔓尘却并不如何慌张,抚开被冷汗打湿的散发浅笑道,“原来三爷也睡不着啊!”
“这便是你失眠的原因?!”
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的分外恐怖。可是此时,蔓尘却奇异的感觉到分外亲切。
不待蔓尘回答他又道,“自从那日之后我也是夜夜无法入眠,那场毁灭一切的大火每日都会闯入我的梦中,一丝一缕的侵蚀着我的灵魂。我虽不知你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可是那种不可抵御的恐惧,我却深深懂得!”
“三爷可是在安慰我?”
既然毫无睡意蔓尘干催起身沏上一壶清茶于他相对而坐,映进来的雪光将屋子照的很亮。
对于他近乎讥讽的疑问他也只是轻轻勾起一侧的唇角道,“你那日的话我还记得,只是你可知事到如今我依然不悔,我只恨自己还不够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