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的时候,万友兰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见她的孩子哭着喊妈妈救命。
他那么小,那么乖,刚刚学会说话,但每次看见她回来,都笑着要抱,万友兰那时候在城里干活,再苦再累,只要一想到老家的孩子,就又会重新有了精神。
她想,要好好的干活,努力赚钱,要在儿子上学之前在城里扎下脚跟,把婆婆和孩子都接过来,他们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该有多好。
可没了,什么都没了……
万友兰这一踩就是一整天,她腰疼的厉害,在背后垫了一个枕头又继续起来,直到天色稍微暗下来时,干完活去镇上的王铁兴奋的回来了。
“友兰,有人给我打电话说看见s城那边大桥底下有个人很像咱儿子,你看,这还有照片呢。”
说着,王铁递过来老旧的手机,图片上的确有个男人,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样子,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情,他少了一条腿,身上穿的破旧,正抱着一个馒头在吃,露出来的地方瘦弱而又黑沉,看起来狼狈极了。
“那个人说他是小时候被拐卖,只记得家后面靠山,爸爸姓王,脖子后面有颗痣,年龄也对的上!”
万友兰看着照片上的男人,他原本该是一条腿的位置空荡荡的,看着让人心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