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木……”
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这个声音,虚弱,无力,充满着病意。
“不,不可能的……”
白育木睁大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
面前,空荡荡的马路不再,是一个窄小破旧的环境,甚至他单只是站在那,都觉得憋屈。
一个女人艰难的扶着墙走了出来,她喊着儿子的名字,见没有了儿子影子,只好一个人坐下,颤颤巍巍的,倒了水喝了一口。
干裂的唇得到了水的滋润却还是那么干,女人小心的将桌子上的毛线拿了起来,动作缓慢,却仔细认真的打着毛衣。
白育木认了出来,那是他曾经穿在身上的,被他嫌弃不好看,太土,在女人下葬那天,丢在了墓前。
他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鬼地方,白育木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否则为什么,他根本走不出这个窄小的屋子。
在白育木一点点变得暴躁的时候,那个女人却始终平静的坐在原地。
女人一直在织着毛衣,她身体太虚弱,单单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很困难,于是只好更加缓慢的动作,就这么坐着一下午,才算是做了一小半。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将毛衣小心放在桌子上,扶着桌子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