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灿这边,一口气跑到路口,幸好司机师傅还在等她,她喘着气爬上车后座,报上家里的地址。
汽车平稳地在道路上行驶,她仰靠在座椅里,等心情和呼吸都平复得差不多后,拿下背了一路的背包随手放一边座位上,无意间摸到包里硬硬的东西,先是迷茫地一愣,而后懊恼地抱头哀嚎。
折腾一晚上,最重要的礼物却忘了送。
都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夜已深了,程星灿拉开书包拉链看了眼礼物盒,在要不要掉头之间纠结,最终气愤地重新将拉链拉上。
她一会咬牙一会皱眉的,前面的司机关心问了句:“小妹陪男朋友出来玩不开心吗?”
“叔叔你误会了,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呢!”
“呃,可你们看着挺像一对儿的。”
“那你一定看、错、了!”
回到家里,父母已经上楼休息了,她跟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进到卧室后才大大舒一口气,紧接着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
事实证明,只有更烦,没有最烦。
正是烦了她一晚上的沉某人。
程星灿按下接听,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爬到哪儿了?”
她捂住话筒:“你才是乌龟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