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
程星灿捏紧手机,咬牙忿忿地嘀咕。
独裁分子。
市政府跟一中就隔了条河,他们到的时候,同样闻讯而来的市民早站满了河两岸,车停在路边,两人在人堆里溜了一圈后艰难地走出来,程星灿打消了看烟花念头,“我看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吧……”
才八点不到人就这么多,十二点不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了,万一发生踩踏就更危险。
还不如回家。
沉倬拍了拍她脑袋,“回去干嘛,嫌自己太瘦去养膘吗?”
“……”
今天的第二次了,她捏拳揉揉圆润的脸颊,咽下了这口怒气。
不多时,一中外偏僻的一角,程星灿叉腰望着面前的一堵墙,动了动唇,叹息,“这就是你说的看烟花的好地方吗?”
“放心吧,摔不到你。”
她怒了:“这是摔不摔的问题吗?哪个正常学生会去翻墙?”
当了十多年学生,她别说翻墙,迟到的次数都寥寥可数。
沉倬懒散地揉揉耳朵:“那你自己说说,还有哪儿比这儿更好吧。”
没有人挤人,还视野开阔。
她昂着下巴,支支吾吾的,“那也不能翻墙进学校啊,万一被抓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