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和大哥信得过他,我也信得过他,也请叔父们信任他。”
她这一番话,给足温定山面子。
七叔慈祥地拍着温定山肩头,他矮了温定山足足一个肩膀,气势输他一大截,“后生可畏,我们这些老伙计,以后都要仰仗温生。”
温定山老练地陪七叔这只老狐狸说笑,“许多规矩我都不懂,还是要请教七叔。”
做戏,就是真真假假。七叔是只老狐狸,做了几十年戏,但温定山也不输他。
温定山不是他本名,他的本名,自己也都快忘记。
像是姓钟。
十九年前,姓霍的杀他全家,他为了活下去,改名换姓,温定山,不知是捡来谁的名字。他这些年,要不是演戏演得好,能在霍家眼皮子下活到今日?
席散后开车回半山,雨势终于停下。阴霾的黑夜压向维多利亚港,高楼里的灯火都被云层遮掩。皇后大道电车出轨,拦住去路。身后排起车龙,掉不了头。
他让嘉宝枕在自己肩上,“困得话先睡一觉。”
嘉宝不能困。
学校作业还没完成。
她已经不需要温定山肩膀。
温定山摘下她胸前别着的白花,扔去窗户外。纸做的花跟着风,不知要飞到哪里去。
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