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的大眼儿,长睫于月色下有影,密密的两排,整齐又颤心。
“在下,在下知错了,不该胡乱起来。只是…敢问姑娘,这是何处?”
林烟有些恹恹,这便懒得去理了。转身走去后间地方,着手去挑捡后头黄木柜子中刀具布条儿,“你莫要动了,在此等我。”
“嗯……”他得了骂,竟还觉着有些委屈。
虽是不知林烟这会子要去作甚,此番小命牢牢挂在人家身上,也是乖巧的如同兔子。
……
不久,林烟回了,手中捧了一方暗色的布,上头堆了七七八八备用的物件儿。
詹瑎这会儿不能多动,瞧着女子来来往往几回,看得直了眼睛。待她走到近前,朝他递出一块折叠几转的软布,他难忍的问了句,“姑娘这是做什么?”
林烟摸索到了腰边备好的刀具,两把夹在手指之间,淡道:“自然是取你胸口的那支箭,我不预备着要留着它在你身子里过年。”
“……”
噎了一嘴的话顿在喉中,詹瑎忽得感觉畏惧。这女子说话的腔调与自家母亲有七八成的相似,一字一句皆是让他难搭上话,这便是顶顶令人惧怕的事儿。再次,詹瑎有疑,自己连着这女子的脸蛋都瞧不清楚,她又是如何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