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虽是严寒,可也半点儿没能冻住空气中的血腥气儿。林烟没忍住蹙眉,从自家小药庐拄着杖子过来的一路,闻见的血腥气儿是愈发的重了……
再走了不多时,脚下忽然的踩进了一处湿泥里,半湿了鞋袜。
林烟一顿,心有所觉,缓缓蹲下身子,微抖着小手一摸自个儿的鞋底。指尖沾上了些糯湿,以拇指将其抹开,指尖的糯湿大半都已经凝结。
印证了心中的猜想,再将指尖靠近鼻子一闻,果真……是血。
“钟叔!钟叔?大伯二伯?你们可在这里……”鼓起胆子,林烟大声喊问了出来。
林烟是不知晓屈子国军是否全都已经走了,瞧不见也听不出。运气使然,要是这处有留人,她怕是此刻命已不在了。
回应她的除去耳边呼呼山风簌簌叶响,就再没有其他声响了。
……
林烟不甘心,小脸上却也渐失了血色,嘶哑道:“钟叔……你们若在便应我一声罢……”
山头树木摇摆,簌簌作响,荡在耳边。她染了血污的粗布鞋抬了起来,慌乱着便朝满地躺着的尸堆里去了。
弃了手里面的木杖子在一旁,林烟挪了身子半蹲在地,双手平着试探去摸身侧躺着的身体。盔甲手触寒凉,上头还结着霜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