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信了。当兵行军之人中,竟也有近乎痴傻的儿郎么?
……
药庐的药味儿肆意蔓开,满满充斥着整间屋子。詹瑎转醒之际,冲入鼻腔内的就是一股子算不得好闻的药气儿。
喉中涩涩,酸痛不已。转醒过来便是难忍刺痛,逼着他无端的咽下了几口子唾沫。
窗棂之外已是大亮的白日,日头照进不少,照亮了大半屋子……
再一仰头直视于窗子,詹瑎微眯了眸子,昨日的记忆涌进脑中……
昨日大军步入山塬镇境。自刚步入始,便是处处埋伏步步艰辛。山塬境险,各式山头可谓林立,部分组成是为一三而围之势,而黎国之军一踏遍是包围圈中,死伤无数。
先头的一万人,怕是无有几人能活命的了。
此番还能回一条命,真得多些那位医家姑娘。思及那位医家姑娘,詹瑎耳边仿似响起昨夜刀子划开他胸口皮肉的声响,适时门外脚步声响起,骇得一时间连带着脑袋都躺的正正的。
一动也不动。
……
空腹饮药有伤脾胃。林烟进门,木杖子夹在胳膊之下,双手端了一碗子红薯粥。
走近将碗放在榻旁木桌上头,她眼眶子的眸子微微转了半圈,而后问道:“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