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一觉睡到了晚上,小瞎子也还是连人影子也瞧不见。
“本就眼睛瞎了,还出去胡乱跑些什么呢。”詹瑎忧心着,口中喃喃着一句。
此前自己同林烟抱怨的那些话詹瑎实际也记得十分清楚。那也不过是他在家中一贯的语气语调,数落下人时都是这般。
将军府里出来了,还是没能克制一二,说话口无遮拦,这回可真是后悔也没处去说道的。
人家似乎很久没有欠他什么,他暂居于小瞎子这里,用她的药,吃她的粮……这时候还将人逼走了算作怎么回事……
腹部的伤口倒没有早上那样疼痛了。詹瑎轻按住伤处,思量道:“她若是天亮还未有回来,便是得出去先将人找回来。”起码得保证人家小姑娘平安才是。
至于自己的伤,还可撑着走上一段路,出去寻寻是可的。
……
詹瑎如此设想,不到两刻钟的时间,门口甚为拖沓虚浮的脚步声慢慢传进内屋。
他自不会有林烟那般日日闭门遮住窗子以保平安的领悟,人自顾着进去理了自己随身的铁甲盔帽,大门也便大大的敞开在那儿。
林烟已是累极,周身的气力早早就在山坳里耗尽了。
寒冬腊月里的天儿,山间入夜是几般的寒冷,想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