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便是要在这里等死了么。
摔下来的时候太过忽然,连她的细木杖子都丢得不见了。如此,抬眼是黑,低头也是一片混沌,堪堪是一条直往孟婆庄的路摆在她面前。
便是要如此坐在这里,坐到死了么?
林烟开始自查身子的伤势,背部必是有几道被山石划破的极大的口子,疼得她冷汗涔涔。可幸的是,双足依旧能动,脚腕子处虽然有些酸痛,其实不过是小伤。
如此,她勉力再次站起身子,摸索自己身边可有木棍子之类可以用来探路的东西。
摸出约莫半丈远,林烟冻得通红骇人的手忽的触碰了一段冰凉的铁物。将她吓得退后几步的还有其间胡乱踢动的某些东西。
待上了半晌,那乱踢的脚算是歇了下去。她依旧是惊慌的,再次出手去摸那物,冰冷的铁器之上有尖尖的锯齿,夹住的方才踢腿蹦跶的东西……
林烟脑中一个激灵,闪过了几物几事,露出了惊诧的笑意。
镇子里的乡亲,因着地域气候,作活亦是因地制宜根据时节来制的。山源道春日来得比里头的城镇晚上一些,因此晚春时节方才播种,稻子种上一季便就结束了。
冬日算是分走了三分之一个四季,来得早去得迟。山源道的人总得生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