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倚靠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呼吸之间有了些不同的声响,怎的呼吸声愈发的急促深重了?
……在她前胸擦拭的棉布,随着詹瑎的犹疑停了下来。
他侧头抬眼看去---林烟一张小脸便是近在咫尺的靠在他肩头,长睫映下,一派密密的暗影。鼻翼微微张开,还是熟睡的模样。
“……”这不,还没醒嘛。可慢慢来,细细的擦。
詹瑎于是收回视线,继续替她擦拭着身子。本性使然,惊乍之后定要说上几句话来缓和心绪,这便絮絮叨叨低声说道起来,“白白伺候你这小瞎子了,真该将你扒光了扔到外面去冻着!”
……
语气平平的一句话,传到林烟耳中愣是听出一种咬牙切齿之感。
棉布滑过之处留下温热感觉。他那一句话真正将林烟的意识身感拉了回来……
这是在做什么?他不是早早便走了么,连着药庐的大门都不愿意给她带上。此时为何还在她家中?
屋内虽是暖洋洋的,并不觉得有多少寒凉,可上身未着存缕,她还是可觉查到的。他这是…脱尽了她的衣衫?
浑身是没有气力的,微微动了动手指她便知晓了自己身子有异,怕是病中。
她在病中便容得狗男人如此欺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