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不太平,蝗灾水患灾荒战祸没有一件绕得过去。家国之下,但凡有难有灾,又有几人可以真真安寝。柳氏缓了许久,脑中已然昏沉,张口几回却也不知道作何言语。
嬷嬷劝着饮了几口参茶,柳氏才起了些精神气儿,哑道:“百里琢是陈家的人…可既然是去打仗的,就必然要先国后家!他们怎的能做出,做出这般谋害我儿之事!”
不止如此,同詹瑎一样被搭上的数万条性命,这样就被生弃了。内因究竟是何?纲常人道都在那处?!
朝堂陈家与将军府不合已久,此时可追至先祖旧怨,坚冰深固早非一日之寒。
“快!将可用的暗探全都派出去,去西北!好好将这件事给我查清楚了。”于一女子来说,柳氏这一回若是二子也没性命,余生可还有何盼头?
“还有,还有离西北最近的州地是,是岑州……烦劳二位带着我詹家的信物去一趟岑州,岑州刺史与大将军乃是过命旧识,可助我詹家寻一寻我儿。”
自己的儿子即便再如何不争气,是何心性,她这做母亲的都一清二楚。因着早年的祸事,送至别处寄养出的不受教的性子已是她半生之悔,性子之事不过是缺少一个契机让他遇着,催着他变罢了……
将军府詹家的血脉即便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