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抿得不可再紧了,一双剑眉也是蹙的难看,詹瑎忧虑事儿哪里只止一两件。右军驻扎的军营,做饭食的炊烟已起,眼看着便要天黑。他还没有想到进去的好法子……堂而皇之的亮身份进去,必被蚂蚁啃大象,啃得渣渣都不剩下。
他总还没到蠢成这样的地步。
与命相比,多等些时候显然算不得什么。詹瑎伏下身子等在那处,一下便是两三个时辰。一身粗布短衫穿着,没了外头的夹棉外袍,到了晚间就是明摆着挨冻。
那夹了棉絮的外袍乃是小瞎子的物件儿,他是没有兀自取来的道理的。出门便就将外袍搁在林烟屋中的椅凳上头。心觉未带走外袍是对,是以冻得鼻涕星子一个喷嚏连一个喷嚏的甩将出来,也没有觉得后悔。
估摸着时间到了子夜,詹瑎总算是站起身子。近二十的年岁了,身板子长得也是壮实,蹲着太过久长的缘故,一下站起伴着还有一阵的晕眩。
他低骂了声,蹲伏下身子,步子挪动的飞快,继而紧着窜进了杏钺河。
啧!河水当真是刺骨的冰寒。
……
这夜。林烟以炉火烘着手,摸索着抓住一根细细的铁棍子,挑了几下炭火炉子。那人在时喜欢一些许炭灰盖上炭火,到了后半夜可挑上一遍,炭火不会这样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