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铺路呢?”贺帝抿了唇,进了一口酒,迷了眼睛便又道:“帮过烟儿的,朕这个做舅舅的都不会亏待了,你尽管说便是了!”
果真,多年的好友,默契依旧。沐恪一出言,便被贺帝识破了心思。
沐恪最是知道贺帝的脾气,为了詹瑎那小子的性命,才费劲瞒到了现在。其他也就罢了,知晓詹瑎是带着他亲外甥女回来的人,许是真的会有一波重赏……可詹瑎那小子,可是他亲外甥女板上钉钉的夫婿!
可不就是刚寻回来的外甥女,转眼间便成了詹瑎的妻子。这叫贺帝一时之间如何接受。
罢了,这事还是叫林烟自己说较好。省得自己触了贺帝霉头,得几句狂骂。
“烟儿啊,你自己告诉你舅舅罢。不必怕,他不会怪罪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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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也是看出了些旁的内容,说话时不由的紧张。
“我不是一个人过来阳城的,他…他的家在阳城。”
贺帝皱眉,“他……男子?!”
林烟垂首。大有一种做了万恶之事被家里人知晓的惶恐,顿了顿,才道:“山源道遭了外兵,镇上的乡亲们几乎都死了,是他带我闯了出来。这才…捡了一条命。”
“这么说来,倒是个不错的人。朕可赏他个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