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着腥甜,气血上涌之态下,詹瑎于双亲墓前便吐了一口鲜血。
“二爷!二爷……”柳印见状,急道。
詹瑎扬了手,扯了笑,“柳叔,我无事的。”
他忽得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就在盯看着父母下葬的这一刻。
朝代兴亡之中,盖着更迭之事。为君为臣的,都是身不由己,时局所迫也许不愿意的,也得去做。为帝王者,有了私隐之情,有了软肋之处,才是罪过。譬如当今贺帝,如若没有因长公主之事对当年的左相有偏私,便可能少些罪过。又倘若没有对将军府生出猜忌之心,或许又是不同的结果。
可事事相连,终究到了这处。
上位者哪里是这样好当的啊。千万双眼睛盯着,行差踏错不行,唯有以如履薄冰之态,迎接自己的过错。
实际,他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偏偏就到了这般地步……
许是因为,他的出身本就是个错。
詹瑎将招魂幡插进土中,跪拜了先人,“爹爹,娘亲…好走。”
他想,他是怨恨的。怨恨不可左右的所有,怨恨极了。若没有林烟,他只怕甘愿死在山源道,死在别人的算计里,也好过一日一日在日子熬着。
从今日始吧,他当真没了所有,除去林烟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