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扶着步撵才勉强站稳,满目热泪地看着聂嘉。
“我已网开一面饶他凌迟之刑,你还不满意?”聂嘉声色清冷道。
“司空一族已经死绝,无人能再威胁得到你,况且他如今也算是个废人了,王兄饶过他吧。”君长悦哀求道:“便是看在他曾经救下整个燕国的份上,于你我都有恩,难道还抵不过他一条命吗?”
“于你有恩的是我,不是司空寒。”聂嘉漠然轻哼一声不再看他,命人前往刑场。
君长悦满心满肺都是自己的情郎,压根没心思去想其他的,连忙在步撵后面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司空寒将于正午问斩,还差行刑还差一个时辰,但现在已经押赴刑场了。
正值严冬,鹅毛大雪纷飞,刑场的侍卫和监斩官都冷得瑟瑟发抖,唯有跪在断头台上的身影却纹丝不动,神情傲然,即便人人都知道他的双手双足都被废了,但在风中如标枪般笔挺的身影依旧让人望而生畏,那就是燕国战神的超然神风。
聂嘉冷得唇色越发浅淡,缩在层层叠叠的厚重裘皮中也是不胜严寒,苍白的面色让他看起来就像片易碎的美瓷。
司空寒静待死期,刑场的一众侍卫忽然跪下,监斩官也忙不迭从案后下来,深深跪拜进积雪中。
司空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