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吹氤氲的雾气,一双眸子顿时温和许多,“如此,便去看看吧。”
宫人抬着步撵往君长悦所居住的赤阳宫走去。早上君长悦求见的时候聂嘉就猜到了,那时他满心戾气没去理会,没想到君长悦反而不依不饶了。
刚进赤阳宫的门,便听见里头传来的哀伤哭泣声。
宫人通传后君长悦马上就泪流满面地冲了出来,他看着聂嘉的眼神充满了怨恨、不满、嫌恶,却还是扑通跪下,磕头道:“王兄,您杀也杀了,能否容臣弟将他好生安葬?”
聂嘉抱着手炉缩在步撵上压根没理他,让宫人抬着直接进了内殿。
君长悦赶紧提着衣摆站起来跑进去,他从昨天哭到昏厥醒来又继续哭,期间滴水未进,整个人脆弱得仿佛随时会毙命。
“不是病了吗?”聂嘉面无表情地两指轻轻一划。
被他带过来的医官立刻上前一步要给君长悦诊看病情,君长悦一把将医官推开跪到聂嘉面前,伏在他膝头可怜地恳求:“王兄,臣弟唯有这一个要求,您答应我好吗?日后我再也不惹您生气,也不出宫建府,一直陪在您身边哪都不去了好吗?”
他祈求得恳切,赤阳宫的下人都默默垂泪,同情主子的遭遇。聂嘉却神情毫无波澜地伸手覆在他额上轻轻一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