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的凌厉身手,实在是叫他们匪夷所思。
时谌听完却没有丝毫异样,确认玄甲没有刻意放水后只是暗暗放了心。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他的大王情意如此深重,若没有足够的能力怎么会任性到要和自己前去战场那样凶险的地方?
此时身后传来哗啦一声,似乎有什么倒了。时谌挥退玄甲,撩起袍角起身回到案前,发现聂嘉叮叮当当时不小心把他刚刚批完的折子给碰倒了一地。
他看着聂嘉还在专注鼓捣一些精细零件的模样,忍不住眼眉间都染上了一丝笑意,蹲下来将折子捡起。
聂嘉问道:“那是什么?”
“西北的捷报。”时谌说着在他身边坐下,抱着聂嘉的腰腹在他耳畔缓缓道:“虽还没有大战齐国,但小战役不断均是我大燕取胜,已经往宫里连递七八张折子了。”
聂嘉唇边凝着一丝不屑的冷笑,他往后靠在时谌怀中,抱着他的手将一枚漆黑的冷钢护腕摆弄到他腕上,“有没有提起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时谌一笑,嗅了嗅他发上的淡香笑道:“捷报由西北的云麾将军所写,这半个月内静王也递了两张问安的折子来。两人提到过同一个人,杜宇贤。”
“他原本是个无名小卒,却在齐人偷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