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地摸了摸君长悦的脑袋以示安抚,声音里却是多了一丝轻不可闻的淡漠。
没有人能帮他。
司空寒站在屈尾坡眺望涿鹿城,眉宇间充斥着一股令人极度不适的虐杀欲。
“无所谓。”司空寒面无表情地低喃了一声。
这一天司空寒最终还是在点灯前把四十九具尸骸全刨了出来,晾在了屈尾坡的月光下。
他回了将军府便发起了高烧,一病不起,君长悦照顾他许久亲自煎了药给他喝下,又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看着他昏沉沉的睡去才惆怅地叹了口气。
经过一整天的体力劳作,司空寒本就被挑断筋脉的右手这下算是全废了,待伤口愈合之后别说提剑,还能不能灵活地用笔写字都未可知。
君长悦眼眶红红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司空寒重生他以为这是天意,他们携手稳定了西北军心只待这次回到涿鹿能封大将重回西北,不出两三年就能独揽军权。可为什么回了涿鹿不过才一两天的功夫,他的手就被废了呢!
君长悦垂泪许久,他在床边看了司空寒一会才离开将军府。
他一走司空寒便翻了个身,遍体的疼痛让他咬牙切齿,漆黑无光的眸子盯着墙壁,眼里全是憎恨。
云麾将军裹着一身绷带坐在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