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瑜摸了摸他的额头和小脸颊,很烫,出了些汗,小眼睛紧紧闭着,哭过那几声之后就只剩似有若无的哼唧声了,整个人神志不清。
很明显,这是急惊风,而且还是兼症,这孩子才足月,经络肺腑都没发育完全,暑、湿、热三气又来势凶猛,若是学问粗疏医技不到家的大夫,一个不小心就能诊错。
可偏巧,丁家之前请来的大夫就诊错脉还开错了方子,药不对症,孩子怎能安生?
庸医害人啊!
杜晓瑜坐下来,看向丁家长媳廉氏,小声询问,“孩子这么啼哭多久了?”
廉氏抹泪道:“有三日了,娃他爹去镇上请了大夫来看过,也开了方子,可就是不顶用,每次一听到娃哭,我这心里就直抽抽。”
胡氏忙道:“你也别太伤神了,才刚出月子,仔细哭坏了眼睛,这不你公爹搭了桥给娃认干娘了么,这下好了,让丫头给娃取个名儿,一准能乖。”
廉氏皱着眉头,半信半疑地看了面前枯瘦的小丫头一眼。
杜晓瑜有些无语,病了自然要看大夫,什么搭桥认干亲,那都是迷信说法,信不得的。
可是自己在这些大人眼里就只是个干瘪瘦弱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到底该怎么说服她们同意自己给这孩子扶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