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止不住的哆嗦。
她是讨厌薛家兄妹,也不想搭理贺云坤,却从来没想过杀了他们,因为在她看来,他们虽然不善,却罪不至死。
想想一个月前还耍小孩子心性想利用她刺激贺云坤的薛绛珠,为了帮妹妹而壮着胆子冒犯她的薛方明,他们当日的一言一行她都还历历在目,今日却有人告诉她,那对兄妹都死了。
旁人不知道真相,她却是明白的,那对兄妹十有八九是因为她而死。
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会觉得害怕,更何况是杜晓瑜这种从法治社会穿越过来的姑娘。
泡了澡,杜晓瑜仍旧觉得冷,擦干头发就一头扎进被子里,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眼皮很重,怎么使劲都睁不开,鼻腔里堵塞得难受,无法呼吸,喉咙更是如同火烧一般。
杜晓瑜一直做些奇奇怪怪又记不住的梦,梦里有两个声音在说话。
“怎么会病得这么重?”
是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很好听。
“王爷,芸娘说姑娘去镇上买药的时候曾找小乞丐买过消息,以姑娘的聪慧,大概是察觉到了整件事情的不对劲,至于她会突然病倒,奴婢猜想,许是王爷的手段太过阴毒,吓到姑娘了。”
这满是幽怨的声音很熟悉,听起来好像是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