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珍嘴里说着感激的话,心里却是万般责怪梅姨娘多事儿。
自打养在杨氏身边的一天起,杜晓珍便只认杨氏这一位“母亲”,对梅姨娘不冷不热,就算有的场合不得不对上了,那也是面子上过得去就成。
说来,父亲也不曾苛待过姨娘,每次出远门带回来的好东西,总会匀出一部分送去给姨娘,可姨娘贪心不足,竟然还妄想能把立不起来的嫡妻杨氏给踩下去自己上位。
这在杜晓珍看来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先不说杨氏还好端端地活着,就算没了杨氏,这京城里也没有听说过哪个大户人家会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做正妻的,更何况杜家是百年望族,要真扶了姨娘做正妻,传出去可就要笑话死人了,杜家的百年清誉还不得因为一个妾室毁于一旦吗?
老太爷老太太可还在上头压着呢,想想把姨娘扶正的事可能发生?
偏某人还不知轻重,不懂收敛,这么重要的日子也敢来嫡女跟前耍派头。
想到这些,杜晓珍就恨得牙痒,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一个既卑微又无知的生母?
若自己是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哪还用得着理会这些,可偏偏命不好,托生成了姨娘的胎。
杜晓珍越想越恨极了梅姨娘。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