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傅凉睿短暂的沉默,随后低低笑了一声。
杜晓瑜听得出来,那笑声里满是讽刺。
也难怪,她要嫁的是一个后院女人多如衣服的男人,却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说谁娶她,这辈子就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是什么?
“那你觉得,是我能满足你,还是楚王能满足你?”
这话太具有歧义,杜晓瑜拒绝回答,默不作声。
“看来你心如明镜。”傅凉睿勾唇道:“知道自己即将要嫁的是一个不可能只娶你的男人,那你为何不赌一把?”
“赌你还是个雏儿?倘若你是,那我便赌。”杜晓瑜唇角上弯,语气嘲弄,“只可惜,阁下身上有寻常人家用不起的上等芝兰香,言语之间是对于底层人命的漠视,你的手,虎口有薄茧,应该是长期握剑所致。初步判断,你是贵族阶层,而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也有十七八岁,王公贵族家的子弟,十七八岁早被调教过了,就算不是妻妾成群,通房侍妾也有一堆,不可能是雏儿。”
杜晓瑜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只觉得口干舌燥,身子越发难受了,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喘息声过大,怕激起男人的兽欲。
傅凉睿哂笑,她果然与传闻中的乡下小丫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