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全乎的,只要有心,总有个奔头,可现在,成了要人时时伺候着的残废,换了谁能舒坦?
哪怕徐氏娘几个做好了准备,还是没料到江其佑的性子会那么大,一醒来就开始摔东西,但凡是他躺在床上拿得到的,全都给摔得稀巴烂,谁进来骂谁,骂得十分难听。
小丫鬟们承受不住,直接给骂哭了。
江亦臣见两个小丫鬟低着脑袋在外头哭,有些不忍心,让她们下去,他亲自来伺候。
那二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马上飞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亦臣端了汤药进来,江其佑还在骂,这次不是骂江家人了,而是骂刑部跟他一起办差的那几个同僚,说他们是见不得他升官快,故意坑他的,又说那石碾指定是给人动了手脚,否则无缘无故,怎么别人就没事,偏他去了就倒下来,那么重的石碾,能说倒就倒吗?
骂着骂着,险些把怒火烧到楚王身上去。
江亦臣找个凳子坐在床榻前,亲手将汤药送到江其佑嘴边,说:“都已经这样了您还不消停,想干什么呢?”
“想干什么?”江其佑怒瞪着他,“你瞅瞅我这样,我还能干什么?”
江亦臣无奈,“既然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那还不安静下来好好养伤?”
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