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沈阅微眼里,他还是个做噩梦都会哭的孩子。
戚夏深尴尬了几秒,最后还是决定装死,从脖颈一路红到了耳朵,自暴自弃地埋在沈阅微胸口,不吭声。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你那时候比现在稍微年长一点,二十五。我初来世间时就见了你,那时候人间已经和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样了,你心肠软,就将我领回去了。你那时候与薛白的母亲薛九韵是极好的朋友,后来薛九韵身陨道消,将她的独子薛白托付给你。薛白那时候真小啊,眼睛都睁不开,还不愿意喝羊奶,你晚上哄他哄得头都疼……”
戚夏深默默想:薛白现在也挺闹的。
沈阅微弯了弯眼睛,神色间的笑意却渐渐淡了:“后来出了点事情,灵门损坏,我的心甲碎了,陪你不过几年就实在撑不住,回到灵轮中陷入沉睡。墓鸦九部仍旧听从你的指令镇守各地,云华陪在你身边……”
他忽然停住了,言语间有一段过往含糊其辞一带而过,戚夏深抬头,猜到那所谓的“一点事情”绝不是什么不足挂齿的小事。否则怎么能让一个真神沦落到这个地步?
轻描淡写揭过去的那段时间,恐怕是满行满页的生离死别。
“我睡着了……”沈阅微声音忽然哑了,抬手遮住他的眼睛,“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