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串不同,是正儿八经的十八子。
戚夏深将其拿出来,惊讶道:“这是?”
沈阅微毫不意外,动手替他戴上,尺寸正好:“伯母信佛,你虽然不信,但伯母去世后,也一直带着这个。”算是无言的缅怀。
戚夏深摸了摸手腕,突然戴上这么个东西,他也没有哪里不适应,仿佛戴惯了。
他揣起盒子,拎起大黄鸡回头看了眼这间时隔多年仍旧充满温情的卧室,他本以为自己窥探了多年前的真相,最起码会心绪起伏难以平静,但真到了这一天,他拿着这张写了过去的纸,心如止水。
他回头看了眼沈阅微,那人就轻轻弯起眼睛笑了笑。
戚夏深单膝跪在床上,一手端着沈阅微的下颌,严肃地盯着他看了很久。
沈阅微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唇角含着笑意,自下而上扬起眼尾,眼下那颗泪痣活生生是来勾魂的。
他抬起一只手,手腕上的十八子手串与他的轻轻碰撞在一起。
穿过六十年的时光,与你重逢。
沈阅微道:“夏深,留在我身边。”
戚夏深合了下眼睛,用力回握住他。
直到此刻,他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心如止水,而是千层冰封下怒涛汹涌,冲破冰层的那瞬间,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