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火铳,是为了保护。这个境地,我选择保护大晏河山和大晏士兵。”他停了停,“你做得很好,没什么好害怕的。”
小广东捂脸。
李在德闭上眼,急促喘息两下,又睁开眼。没时间矫情了。
山海关就在眼前,山东兵和京营大军汹涌而至。山海关没有要开的迹象,小广东哭着问:“山海关怎么还关着?外面有金兵?”
李在德立刻垂眼看马车里的稿纸。如果到了最后一刻,他一定要全给烧了。后面的镶白旗金兵穷追不舍,前面的山海关纹丝不动。旭阳心一沉,邬双樨你怎么不开关?
邬双樨一到山海关,便嗅到血腥味。他冲进关卫,山海关戍卫军死伤满地,寂静无声。邬双樨带的人不多,心里一沉,糟糕。他一转身,脖子抵上一截冰凉。
“世侄,别来无恙。”
邬双樨双目一颤——孔有德!
孔有德叹气:“怎么就遇上世侄了。”
邬双樨闭上眼睛,背对孔有德。
“世侄把手上的弯刀放下。咱们叔侄这么久没好好唠唠了。你看我在辽东给你写信,你都不带回的。老叔想你,让家里亲戚去接你,又被你给杀了。你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邬双樨手一松,一直随身的腰刀闶阆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