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闭上眼睛,像是放弃了什么,薄薄的微皱的眼皮在颤抖。
有宫人捧上一条乌溜溜的厚长木板,木板上刻着家法,金色小字,满满当当,正面反面都有。
“私自离宫,杖刑三十,欺瞒太后,杖刑三十,顶撞家主,杖刑十五,总共七十五,现在执行。”太皇太后望着两旁的侍卫。
“母后,不可,陛下年纪还轻,这样打会出事的……”
“是啊,太皇太后,念在陛下是初犯,就从轻发落吧……”
太后第一个跪地求情,而后陆陆续续许多人都跪了,不知多少真情,几分假意,都为国君求情。
太皇太后是真的动了气,哪里肯听,只叫侍卫快打。
侍卫无法抗命,只得硬着头皮挥起板子来,练武的人手上没有轻重,“啪——”地一声闷响,打在国君背上,国君向前一倾,双手撑着地,只觉得脊梁骨都被打断了一般,五脏六腑都受了惊,后背生辣辣地疼,绵延到全身。
没吭声。
刻有家法的木板一下下烙印在国君的背上,只打了二十几下,国君后背的衣裳便渗出血来,大片大片的,染红了木板上的金字。
“停。”太皇太后到底是不忍心了,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给个教训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