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个电话呀?”张晋秋身体微微前倾, 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我给他打电话,他一直不接,但如果是您打的话,他不敢不接的。”
做了亏心事,谅你也没这个胆子打电话,张晋秋心说。
“你找他有什么事?”方老夫人轻轻放下钢笔,恢复了好整以暇的坐姿。
“方元钧欠了我一千二百万,说好了昨天还债,现在却踪迹全无,”张晋秋寒着一张脸:“我本想把他告上法庭,但转念一想,他到底是方家的人,是您的亲孙儿,我不能不给您留些情面。这件事如果宣扬出去,有损方家声誉,您说是不是?”
方老夫人泰山不动,仍旧笑着:“噢,我倒不信。小方不是那样的人。”
张晋秋笑着整了整袖口:“年纪轻轻不学好了,又是赌博又是炒股的,亏了一大笔钱呢,您不知道吗?如果您实在不信,我有证据。”
方老夫人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张晋秋从包里摸出一沓借据的复印件,“您看,这些都是小方给我写的借条,每张上面都签着他的名字,印着他的指纹,错不了的。”
方老夫人终于忍不住皱起了眉,眸中闪过一抹愤恨:“他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做的抵押?”
“小方曾经和我说,他从父亲那里继承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