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也许在林怒的心里,舒星弥想。
寒息和舒星弥几乎当掉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才勉强给林怒凑了寿衣和棺材,准备带着他的灵柩回晚洲,将他葬回故里。
由于所有的钱都用于置办林怒的后事,以及雇车将灵柩运回,寒息和舒星弥住不起客栈,夜里只能在破庙里休息。
深夜时,寒息坐在蒲团上,望着高大而又沾满泥尘的菩萨像,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
舒星弥坐在寒息身边,轻轻握着他的手:“回到晚洲,还要准备些香烛纸马,我在拾春阁还有些钱,应该够的。”
“回得去吗?”寒息安静得像一棵被砍断的树。
“祖爷如果知道堂主过世了,一定会主动帮他办后事的。”
“他会吗?”寒息低下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舒星弥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现在是他的祖爷间接逼死了寒息视为家人的堂主。
“你要报仇就冲我来吧,我是祖爷的徒弟,你报复在我身上,他会更痛心。”
寒息一愣,轻轻抚了抚舒星弥的背:“我不恨你,也不恨祖爷。我知道堂主做过些什么,善有善因,恶有恶果,犯不上怪罪谁。”
“对不起。”舒星弥垂眸。
“我们也会有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