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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在锁孔里有气无力地转了一圈,艾扎克用肩膀推开薄薄的廉价木板房门,门板只开了一半便被沙发挡住了。艾扎克艰难地从门缝中挤进了房间,将另外一边胳膊上架着的加尔文扔到了沙发上,然后他气喘吁吁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用脚尖推过一个装满不知名杂物的纸箱劳累地坐了下来。
加尔文的租来的这间便宜公寓就在十字酒吧对面那栋建筑物的二楼。从肮脏的窗口往外望去,能从消防梯的缝隙里看到酒吧那恶俗霓虹招牌的一角。除了离上班距离近之外这间公寓别无任何优点,艾扎克觉得就算是他见过的监狱都要比这个房间更宽敞一些,它破旧,肮脏,且不隔音,空气里流淌着发霉的灰尘的味道。
艾扎克气呼呼地在纸箱上叉腰坐了一会儿,他简直想诅咒上帝顺便揍一顿加尔文,但是当他看到加尔文额头上鲜明的血迹时,他就像是被针扎过救生圈一样慢慢地耷拉下来。
“你最好滚去床上睡一觉。”
艾扎克朝加尔文身上扔了一片创口贴。
“顺便弄一下你的伤口……老爸要是知道你就是这样对自己的他可不会高兴。”
“唔,反正他现在也不可能再唠叨我了。”加尔文说。
然后他和艾扎克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