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维吉利停下了脚步。
一块已经碎掉的玻璃镜子靠在巷子两边的垃圾堆中,那上面贴着已经变黄褪色的下流招贴画。
在边缘的地方镜子的水银已经脱落,留下了一块又一块褐色的圆形污迹,好像是一个得了皮肤肿瘤的人的皮肤。维吉利的视线从那块镜子上掠过——在镜子模糊的倒影中和扎拉·巴里克和玛德琳正在发着抖。
维吉利偏过头,重新凝视着自己眼前的黑暗。
他眼前什么都没有。
“吱吱——”
那只慌慌张张的老鼠已经跑到了巷子的中央,它感觉到了不安。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暗处有一只猫或者是浣熊正在盯着它似的,它的胃部正在因为饥饿而抽痛着,但是背后炸开的毛发让它本能地想要逃跑。
从黑暗处逃跑,逃跑,跑到排水管道铁栏杆的下方去。在那儿它有一个安稳的小窝。
它的爪子“啪哒”“啪哒”踩着污水发出了细小的声音。
几秒钟后——或许只有一秒钟——它那小小的身体在小巷的中央骤然爆炸出一朵鲜红色的花。
红色的是它炸裂的皮囊,花蕊是它纤细精巧的内脏。
鲜血落下来汇入污水,重新变成了黑色。
随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