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而病弱的青年保持着伏趴的姿势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在仔细打量之后,你才能看到他肩头细微的颤动。
里德心头一动。
他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才发现加尔文虽然睁着眼睛,眼底却是一片雾蒙蒙的空虚,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涌了出来,他的呼吸灼热,只能微微开启嘴唇,通过嘴巴急促地呼吸着。
很显然,刚才的那番搏斗对于里德来说是对自制力和情绪的巨大挑战,对于加尔文来说却是身体上的巨大消耗。高烧和运动后的虚脱让他把过去和现实混在了一起,他又回到了过去——过去的黑暗之中。
加尔文的前额叶皮层完全当机了,或者用科学一点的解释,那种被叫做极端生存反射作用的玩意儿开始占据他的身体。
他陷入了里德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勾起了他记忆中最远久的回忆,那种被压抑的恐惧无可避免地浮上来,化为了他此时此刻的眼泪。
“哦,加尔文,我的小加尔文。”
里德苦恼地凝视着加尔文脆弱的模样。
他将自己的手举到了面前——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在剧烈的颤抖,就像是发病中的帕金森病人。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里德,正确的说,红鹿,在自己的心底想道。他是真